左小蕾:中国经济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结构性失衡

经济

 今天,“网易财富大讲堂·易金经专家全国巡回演讲·上海站”活动在上海交通大学举行。国务院参事室特约研究员、银河证券原首席总裁顾问左小蕾在本次活动中表示,中国经济存在的主要问题并不是总量问题、总需求问题,或者说是周期性问题,而是结构性失衡问题,也就是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所提出的“突出的矛盾是严重结构性失衡”。

 
  以下为左小蕾演讲实录:
 
  左小蕾:很高兴来到这个讲堂,刚才也在跟我们院长交流上海政府官员还有企业家。因为我也接触了方方面面做教育的,我能跟大家在这里有机会交流一下我的看法,对中国经济2017年的看法,非常高兴。我有些时候有些观点很难被接受。今天时间很短,我就讲观点,我希望的是能够有一些的道理,通过这些观点能够传递出去。可能有一些判断和一些思想方法,跟所谓主流的东西不是完全一致,但是我相信我是正能量,还是实实在在的增化或者是比较尊重客观规律的看法。
 
  两会以后2017年的经济发展,非常重要,不管是做投资也好,做实业也好,我们要讲究顺势而为,所以我们要知道大势将会是怎样的态势。两会以后,中国通常有一个中国发展高层论坛,举办这样一个论坛,这个论坛层次很高,影响非常大,已经成为中国的一个品牌。这个会上来了很多外国的学者、企业家和中国的学者企业家和各个层面的人还有政府官员。通过这个平台,就会向全世界传达两会以后中国政府的关注和对中国经济的判断和政策着力点。这个高层论坛是非常著名的,会后李克强总理常务副总理会在这个会上讲话,会后总理会去接见部分外方代表,这就是会场的情况,这个星期一刚刚结束。
 
  这个会上今年关注的焦点,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中国经济增长是6.5还是6.7,还是更高,大家过去很多年都是比较纠结这个问题。但这次,显然大家没有把更多的关注点关注到中国GDP零点几个百分点涨涨跌跌上。关注国际局势、房地产泡沫、金融风险,这是会上从中国政府层面所释放出来的非常重要的信息。
 
  我借这个机会就中国2017年相关问题,也结合这个会议释放出来的信号,也结合两会所关注的焦点问题谈一下我的看法。既然大家都关心国际形势,确实国际形势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这是全世界都在关注的,中国也一直都在密切关注。2017年跟2016年跟过去,确实有了新的不确定性,我们快一点把这个东西谈一谈。第二个我们想谈一谈中国2017年中国经济态势。
 
  2017年全球有四件事情,可能带来全球对经济的影响和巨大的不确定性,包括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第一就是美国特朗普政府,带来对中美经济和中美贸易之间的不确定性。美国总统不管在他竞选的过程中,还是在他就职演说当中,释放了非常强烈的信号,实际上对中国保护主义释放了非常强烈的信号。美国是中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如果中美之间真的有贸易战爆发,对中国的经济影响会非常大,带来中国经济未来很多不确定性。对这个问题大家应该感受的非常深刻,从我们的角度来说,经济学角度来说,应对这样的不确定性,我们的方法叫做情景分析。它最好的情况是怎么样,最坏的情况怎么样,中间情况怎么样,最好的情况会怎么做,会出什么政策我们应该怎么应对,最坏他会出什么招我们怎么应对,一般的情况我们又会怎么样。我们会向政府提出建议,还有一些具体的东西,现在显然看见中国政府也是在非常稳健的处理双边关系。
 
  最近我们看到,上个星期中国批准了32个和特朗普相关的商标,这个在过去很多年里面都停止在做这件事情,在上个星期很短的时间里面,30几个,也在处理这个关系。大家还注意到,第一季度2月份的贸易增长非常快,最重要是进口增长非常快。从美国的进口增长了30%几,从欧洲的进口增长了19%几。这个发出一个很重要的信号,中国处理双边贸易,最重要的特朗普要攻击的就是中美贸易的顺差。我们也建议让政府梳理从美国的进口贸易清单,尽量缩小贸易顺差,这样也就会缓解关系。据说现在特朗普一些重量级的政府官员已经跟中国政府对口的重量级官员进行了沟通,尽快要促成双边的高峰论坛。这是第一个不确定性,我的应对就是情景分析,我们应该有一些准备,我们要随时准备黑天鹅事件。
 
  第二个不确定性就是美联储加息对人民币汇率和外汇流向不确定性。大家都知道美联储一加息,美元就要升值,带来的影响其他货币就要相对贬值。特别是欧元和英镑,这些主要货币,还有它们自己本身经济上的问题。我们人民币经过这么多年汇率知识的改革,我们现在是一揽子货币的形成机制。如果美元升值带来综合性的影响,对人民币汇率的影响一定是贬值的状态。也就是说这一轮人民币贬值不是因为中国经济的问题,其实跟综合货币的影响非常相关。因为美联储的加息今年比较明确,三次或者四次,刚刚又加了一次。对人民币汇率产生的综合影响,我们认为还是一个小幅贬值的态势。至于未来的走势,我们相信是双向波动的状态,但是会向下走,大概在5%左右,去年在8%左右,也给未来带来了非常大的影响。
 
  还有一个影响是资本流向,前几年中国有很多热钱进来。热钱就是这样,你这里有收益的时候,你汇率升值的时候,你没有汇率风险你的利率高于海外利率的时候,它就会到你这里来。现在美元升值收益率更高的时候,它就会流向收益率更高的地方。外汇储备出现了净流出的状况,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影响。外汇的流出和人民币汇率所谓的稳定,两者之间是有一个互相关的作用。你要是稳定汇率,你就一定要用很多的干预,用很多的外汇。如果你考虑到货币外汇储备的规模,那你就不能使用太多外汇去干预市场。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觉得采取正确的做法就是外汇储备稳定更重要一些,因为这关系到很多的问题。至于人民币贬值态势,不是因为我们的经济产生不强势货币坚挺的原因,综合影响市场化,这是我们改革这么多年,我们市场化。而且我们小幅贬值的态势,完全是可承受的。我们认为,我们应该采取的正确做法,对于美联加息采取正确做法,应该保持一定外汇储备的规模,让更多人民币汇率市场化的形成。这样也不给特朗普想说中国汇率超重说法的说辞,这是第二个特别要主要带来不确定性的影响。
 
  第三个就是德国非常高的衍生品规模可能带来的金融风险。德国的衍生品有多高,现在46万亿,是全球GDP50%几,全球GDP在70到80万亿之间。假定万一它出了一个问题一个导火线,把这个衍生工具的风险底线触发,它带来的全球金融风险的影响,就不是一个雷曼兄弟的影响,这个就提醒了我们。因为在最近也有很多的问题,引起了大家对它问题的关注。我们对外的投资特别是在金融市场上虚拟市场上的投资,一定要注意到全球金融风险可能会带来的变化。这是第三个不确定性。
 
  第四个欧洲可能变成一个黑天鹅湖。我们说黑天鹅,特朗普是一个黑天鹅、英国脱欧是一个黑天鹅,欧洲变成黑天鹅湖就是很多黑天鹅,主要指欧洲在今年要大选。很多政府的大选,包括法国、包括荷兰、包括意大利一些脱欧的情绪,都有特朗普所谓右翼的倾向。它影响了欧洲一体化的进程,如果大家都脱欧,欧共体的动摇带来一体化进程的影响,对世界经济,对全世界,对中国经济都带来非常大的不确定性,因为它的政策会改变。如果右翼情绪上台以后,我们就会注意到一些非常基本的规则会改变,一些很基本的政策会改变。欧洲是中国的第一大贸易地区,对中国、对世界都是非常大的动荡。另外一个影响除了欧盟一体化进程还有欧元,欧元解体抗衡美元美国货币的东西就没有了,这是非常重要的世界经济一部分,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所以要密切关注。
 
  时间的关系我们不能详细说,总的来说,这些东西会带来一些新的不确定性。我们刚才已经说了,我们应对的方式就是针对一些可能出现的各种各样情景,来制定我们的预案,这样让我们也能够做到兵来将档、水来土掩。
 
  这四个问题我们简单的跟大家说一下,我觉得中国政府现在也已经有一些方方面面的准备。特别是两会以后,特别是我们刚才说的,发展论坛上也释放出了很多政府政策的应对措施。
 
  2017年中国经济的态势,说法众多纷纭。中国经济现状究竟怎么样,是好还是不好,大家用什么标准来衡量,说一下现状。第二我们对于这样的现状怎么看,对于L形、U形的问题;特别重要的是,为什么我们要提出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什么这次要提出突出的矛盾是严重的结构性失衡,而不是像我们过去说的总需求或者周期性的影响,而是严重的结构性制衡。第三如果这个问题提的是对,我们怎么办,我们要推动供给侧结构调整,政策应该怎么着力,我们快一点说说这个观点。
 
  首先我们说中国经济怎么样,一直以来大家都比较纠结增长速度,然后就是大幅度下滑、硬着陆,描绘了很多年。这次中国经济工作会议有一个评价,我觉得有些是很中肯的,但是要正确的解读。简单的说,它的评价是这样,经济形势总的特点是缓中趋稳、稳中向好。这个话说的非常如雷贯耳。
 
  但是缓中趋稳,稳的是什么,稳中向好,是向什么样的好,我觉得这个解读上非常不清楚。我认为,缓中趋稳,稳的不是指大家说现在6.7,我们趋稳,明天就6.8,不是这个概念,大家长期纠结在增长速度上。我觉得缓中趋稳,稳在什么地方,稳在合理的区间,稳在这上面。而且这个合理的区间,用经济学术语来说,应该是你的潜在增长速度,你现在的潜在增长速度。而现在的增长速度,再要定义一下,按照经济规律,当你的经济体越来越大的时候,你潜在的增长速度,也就是你合理的增长区间是向下的。这个在美国发达国家的增长,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时间关系我不说了,我只说这个结论。按照规律,当你经济规模越来越大的时候,中国现在是第二大经济体,今年要达到11万亿美元,一再保持非常高的增长,10%的增长,等于你每年就要增长1.5个,像土耳其、马来西亚的经济体,也就是说你要占用这么大的资源。如果你占用这么大资源,你占多了,别人少了,全球就经济失衡,这个是不行的。所以一个大的经济体,随着它的经济规模越来越大,它的潜在增长速度,合理增长区间是向下的。所以缓中趋稳是稳在你的合理区间。我们去年6.5到7,今年就是6.5,合理区间6.4也是对的,6.6也是对的,合理增长区间,这个东西我觉得非常重要。不要认为缓中趋稳,明年我们要6.8,我们两会很清楚给到6.5,为什么给到6.5,缓中趋稳要反弹,这个理解上一定要准确,这个要按经济规律认识它,而不能是想象,或者我们潜意识的愿望,这个思想方法是不对的。
 
  稳中向好,这个好也不要理解成我们要反弹,还是理解成增长速度,这个好,好在质量上,好在我们的结构优化上。只有结构优化,只有质量提高了,我们才可持续发展。我们遭遇的问题就是不可持续发展,你短期增长上去了,但是我们遭遇的问题就是不可持续发展。这个非常重要,这样的理解很重要。
 
  稳是稳在合理区间,向好是好在结构的优化和质量的提升上,和老百姓(45.87 -2.88%,买入)生活改善上,好在生态环境的转变上,绿色发展的成效上,这些地方。提到创新发展的支撑作用,这个增长动力的转换,过去要素驱动,但是减弱,我们现在是创新驱动,这个是好。我们要在新的发展阶段,发展人还是硬道理,过去如果发展高速增长是硬道理的话,今天我们的效率,我们的质量,按照新的理念,这个才是真正的发展内涵,它的内涵转变。我们对于稳,对于好要有新的判断标准。
 
  我觉得中国经济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不要用L型和U型判断。我还是觉得,那两句话非常重要,正确理解那两句话也非常重要。实际上我们的数据也在印证中国的现状缓中趋稳、稳中向好,但是是按照我们所提出的观点去认知它。这是现状,缓中趋稳、稳中向好。
 
  中国经济是不是没有问题?那也不是。最重要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突出的矛盾是严重结构性失衡”。这个话跟过去有什么不同呢?过去我们总在说总量问题,总需求问题,或者说是周期性问题。那这次的提法,突出矛盾是严重结构性失衡,它的主要问题不是总需求的问题,它主要的问题也不是周期性的问题。这两个东西非常的重要。
 
  我们把问题提准确,才能找到有针对性的解决方式。如果说,我们过去一直说总量问题、说周期性问题是不对的,就是没把中国经济中间主要问题找出来,所以你应对的政策,总需求的问题一般都是财政政策、积极财政政策、宽松货币政策。实际上宽松的货币政策是危机政策,危机时候总需求30年代美国就是这样,危机来了以后,利率降到零都没有人投资,没有人投资就不创造就业机会,就没有人拿工资,就没有人去消费,没有人消费就没有人再投资,所以它就恶性循环。这种情况下,整个的市场机制完全都崩溃了。在这个时候,凯恩斯建议罗斯福新政,政府去投资,去创造就业机会,恢复经济的良性循环。政府要去投资,政府又没有钱,就透支中央银行,中央银行就印钞票,创造就业,创造工资、收入,就创造了消费,消费完了以后就再投资,这样把经济拉动起来,当然还发了一个战争,这是危机政策。
 
  危机时候总需求整个都没有了,我们2008年也遭遇了这样的危机,全球突然一下总需求、供给、消费、投资、进出口市场都没有了,中国采取了4万亿的刺激计划。这是危机政策,2010年经济虽然复苏缓慢,但是它已经不是危机了,但是我们还在不断推动宽松的货币政策,然后把危机的政策常态化,这个就带来了很多问题。过去我们的问题提的不对,这个经济2012年以后开始增长,实际上我们没有认识到经济速度的变化,实际上是增长阶段在发生变化。而增长阶段发生变化的原因,不是因为总需求下来了,也不是因为周期性的影响,而是我们认为有两个重要的东西,一定要深刻认识到,这种发展阶段的变化,带来增长速度的改变。第一个就是规律性的变化,我们劳动力优势改变,就是人口红利,这个我们一直在说,但大家没有认识到这个改变是非常根本性的改变。如果我们前30年快速的增长,大家认知上认为我们投资投资,那么多外国的加工贸易转移到中国来,都是直接投资,所以我们经济增长了,然后我们出口,我们加入WTO。其实你没有注意到,这个经济短期增长有两个要素,我们经济学里面学生产函数,短期增长是两个要素,一个就是K,K就是投资,还有一个L,L是劳动力,只有这两个东西,两个要素匹配去达到了当时劳动生产率的话,经济就会正常的增长。前30几年快速的增长,除了投资以外,我们的改革开放释放了大量农村劳动力。我们变成了全世界的加工贸易业中心,制造业的中心,全世界加工贸易业都转移到中国来。这么大的投资,为什么可以在中国变成一个中心?在那个时代,前十几、二十年,基本上是无穷尽的劳动力供给,你转移过来,我就要劳动力匹配,而且工资还不上涨。过去十几、二十年大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高速增长中间,跟劳动力的比较优势是非常相关的。最重要的原因,加工贸易业都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
 
  但是这近几年,大家发生到变化,这是规律性,当你劳动力红利发生变化,你经济增长速度下来,你没有那个匹配了。我们现在经济下来了,我们就去投资,为什么你现在不能够随便投资,因为你要去投资当然也可以增长,但是你没有劳动力匹配的话,你可能是两个百分点投入,一个百分点增长,那就叫规模递减,就是没有效率的增长。或者说我可以匹配劳动力,但工资就会上涨,工资上涨会带来成本上涨,成本上涨还会带来通货膨胀,所以它会带来很多的问题,这个增长速度的变化,是两个不同的发展阶段,这个不同的发展阶段区别最重要是劳动力的贫富优势发生变化,也就是你的要素驱动减弱。我们现在十八大的话来说,这个事情在全世界发达国家都遇到过,但是有的国家解决的比较好,有的国家解决的不好。
 
  我当年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我觉得他们解决不好。美国解决比较好,美好是移民国家,没有劳动力的时候很多人就进去了,非法移民进去,特朗普现在在搞怪。最根本的原因还不光是移民问题,最重要原因它创新发展,美国的技术进步,创新灵魂式的优势文化,我觉得非常重要。当你劳动力比较优势没有了之后,你提高劳动生产力就是最根本解决问题的方式。提高劳动生产力是什么意思?劳动力在单位时间产出提高了,同样那么多投资,你不用那么多劳动力就可以匹配,就可以达到过去的增长速度。这个是解决根本问题的方式,也就是说,当我们出现劳动力比较优势的下降,出现规律性经济下行的时候,不是天塌下来的问题,只要找到这个问题,准确提出这个问题,你就能找到正确的解决方式。
 
  这个一定要认识到这一点,你盲目的在说这是总需求的问题,提供货币,没有意义。我们现在要创新发展,这个是非常准确的针对这个问题。
 
  另外一个增长速度的变化还要认识到不是周期性的,而是过去发展过程中间有很多结构性的问题。这个周期性是什么意思呢?周期性春夏秋冬就是周期性,不用人为做任何事情,它会自动转换,这叫周期性。但是我们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是周期性,这个结构性的问题为什么不是周期性,那怎么可能等在那里呢?你等在那里结构就变了吗?所以我们现在有很多错误的东西在问,那个企稳那个反弹为什么误导,就跟我们的很多企业面对结构性的问题,它总希望企稳以后反弹它好水涨船高,这是不可能的,这是基本的常识。经济增长怎么来的,没有企业的增长,没有那些微观元素的增长,它怎么可能增长。没有你的变化,整个结构怎么能优化,这个逻辑上是很错误的东西。如果你给它企稳这样的预期,它等着,有很多企业这么多年觉得日子很难过,我觉得是耽搁了他们,误导了他们的预期。你不要等待,一定要主动调整适应这样的变化,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也不要等着出来一个什么政策,把经济拉上去,你就跟着一起赚钱,我觉得这个都是不符合逻辑的。要认识到这是一个发展阶段的变化,带来增长速度的变化,它的原因是这样的原因,而不是我们过去说的总需求原因,也不是我们所说的周期性原因。这个问题一定要提准确,我们现在为什么说突出的矛盾是结构性失衡,这个问题是准确提出了我们经济中间的问题。我们过去总需求老在加杠杆,老是在发货币,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而且可能还固化我们结构性的矛盾。
 
  我们看到了,这次增长速度的放缓,主要是第二产业,第一产业、第三产业增长速度都是在增长的,只有第二产业增长速度在下降,这很明显是结构性问题。就第二产业来说,它也是结构应失衡,因为粗放式的发展,盲目投资,第二产业产能过剩,高耗能、高污染、粗放性发展也是在第二行业。
 
  另外我们强调稳增长是就业问题,我们就业也发生了结构性变化,过去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我们要创造很多工作岗位,是密切劳动密集型产业就可以解决就业问题。但是今天我们劳动力工资一上升,劳动力密集型产业都转移了,我们的就业需求实际上是面对700多万的大学生和500多万中职、高职的学生,所以就业需求也发生了变化,我们在原来产业稳增长解决不了就业需求的问题。我们要注意新的发展阶段结构性问题。
 
  另外我们老在说我们要适度增加总需求,它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消费,占GDP比重不断提高,我们认为总需求的增长就是让消费在GDP中间占比加大它的比重也是供给侧结构调整的问题。为什么说也是结构性供给侧调整问题呢?
 
  我们举例子,阿里巴巴双11卖了1200多亿,它认为这是不是增量呢?我们对消费增长(爱基,净值,资讯)在GDP中间占比的增长是不是有很大的贡献,我说先停下来。不能这么说,首先你要去掉几个东西,第一有多少是线下和线上的替代;第二有多少是超前消费,因为你降价了。去掉这个完了以后,你看有多少增量,那个就是新的。为什么我们要提出这样的看法呢?因为阿里巴巴网上不管卖多少,大家注意到没有,它卖的都是吃喝住用的一般消费品,大量的还是这种一般消费品,这种一般消费品我们把它叫做刚性的,叫做生活的必需品,它是刚性的,它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如果不是大危机,美国人30年代的情况,它上上下下不会有太大的波动。能发生变化的是,根据你收入多少来消费的,不是说你生存必须品,就是奢侈品,那些品牌产品,这些品牌产品都在海外,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要增加消费在GDP增长中间的占比,光靠一般消费,一般消费它有一个效用最大化的满足。我足够用了满足我的需求,我不能无限制去买,就这个意思,不能无限制买,你怎么有增量的产生。如果有增量的产生,你一定要把过去你没有的供给的东西,比如说品牌产品,比如说高档消费品,比如说一些新科技的产品,比如一些服务性的消费,过去没有的东西把它创造出来,把它供给出来,你这样才能够真正再去增加除了一般性消费以外的其他消费。
 
  所以我们认为,总需求增长也是供给性结构性调整的问题,它也是一个新的供给问题。
 
  另外一个结构性问题还表现在金融业虚实结构性失衡,这个中央已经认识到说了很多。比方说一、二线城市房地产价格,它已经不是居住性需求,它是一个投资或者是投机性的需求。这么多钱进入房地产市场,拉高价格,显然不是真正为实体服务。还有高负债,高负债并没有支持企业和实体经济的发展,这也是一个虚实结构的失衡。还有举牌二级市场,二级市场的交易也跟实体没有关系,跟上市公司成长也没有直接关系,交易双方钱权交易。二级市场推高价格,就是公有价值,对实体也没有什么。还有虚假重组包括保险资金,本来是保障性资金,它跑到二级市场做高风险投资,保险给人家一种确定性,未来我可能有些东西没有,我现在付一点钱,到时候我有一个保障,结果你跑到那里博弈高风险,这也失于保险的本分。制造风险还有非法集资也非常严重等等。
 
  这样看来,要深刻理解我们这次提出来的突出矛盾是结构性的问题非常重要,确实是结构性问题,而不是总量问题,也不是周期性的问题,至少不是主要的周期性问题。
 
  如果这个问题提的是准确的,我们能提出针对性解决方式,我们的经济就是可持续发展。我们过去很多年,结构性调整也提了很多年,为什么老是没有调好,因为没有把它当做突出矛盾,突出矛盾老是说是总需求问题,老是纠结经济增长的问题。一到关键的时候,我们调结构就会为稳增长让步。如果我们认识到了这个矛盾是结构性的矛盾,影响我们的持续发展是结构性矛盾,我们就可能有这种定力,到时候不会为稳增长或者0.1、0.2个增长点让我们结构性增长错失良机,这个非常重要。
 
  结构性改革的总基调是稳中有进,这个非常重要。这里涉及到结构调整怎么进行,稳中有进我们先看它稳什么,我们再看它进什么。这个时候我们里面就找到它的机会,或者我们的政策就会在稳和进的地方,发挥它的作用。如果我们的企业能够在这个中间找到机会,那你就可以争取到政策对你的支持。我们现在老是问政策有什么,政策都在那里,你如果不做,你就争取不到它的知识。我们现在随随便便简单减税,这个东西也没有把钱用到非常合适的地方,就得我们的企业自己创新发展,还是转型升级(爱基,净值,资讯)也好,你去做了,你可以再去争取政策支持,这才是一个真正现在的概念。你老等着政策给你好处,把你拉出去怎么样,或者谁谁谁告诉你你可以做什么,你应该怎么转型,这个都是非常不符合规律的事情。
 
  稳什么呢?进什么呢?非常重要的机会就在这个地方。稳什么,当然它要稳增长,稳合理区间的增长。怎么样才能够稳合理区间的增长,它要做什么?通货膨胀是一个,通货膨胀是宏观经济稳不稳定的指标,CPI对每个个人感觉来说我的生活水平是不是发生什么变化,这个价格那个价格。从宏观上来说,就是经济稳不稳定的指标,如果通货膨胀很高,那经济过热,如果负增长,那就是通货紧缩,就是经济衰退。经济要稳定通货膨胀要稳定在可持续水平上。前几年那么多货币发行是有滞后影响,我们现在PPI又上涨的比较快,PPI本身就是一个通胀指数,另外它对CPI最终有一个传导机制。所以它要稳定经济增长,这也是很重要的指标。
 
  稳外汇,美元加息我们刚才已经讲到流向,如果大幅度的下降,它会带来很不稳定,特别是信心的影响,投资活动各个方面。稳外汇这个就不详细讲了。
 
  稳资产价格,特别是房地产价格,房地产价格这么上涨,会带来很多弊端。第一它会带来产业空心化,这个房价涨的很高,投资房地产赚出来的东西比搞实体赚的快多了,谁会搞实体。同时还会带来金融风险,大量银行资金跑到那里,大量理财产品拿别人的钱来炒房子,最后万一出一点事情,银行坏账会大幅增加。这次据统计,大概又有新增3万亿左右的坏账,这是第三次,这个带来银行的坏账增加,金融非常不稳定的因素。还可能拉大收入差距,带来社会的问题。稳资产价格对于社会和经济的稳定非常重要。
 
  稳实业,中国这么大的国家,曾经全世界制造业的中心,实体的经济、制造业的发展,真实财富的创造这个是经济的基础,光靠那个虚拟的东西,最后泡沫破灭,我们这么不容易几十年争取的东西都会倒退回去。所以稳实业非常重要。
 
  稳金融风险,我们的高杠杆,我们很多领域里面非法集资,还有前边说的带来各种各样问题,如果它累计成了系统风险,如果触发系统金融底线,当然会不稳定,太多教训。
 
  所以要稳这个东西,政策在稳经济增长的时候,这些方方面面它会采取非常审慎的态度和政策导向。
 
  稳中有进,实际上结构调整要在更积极,更有发展的领域里面去关注。这里面几个东西,振兴民营经济,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不是说国有经济不要做,后面国企也要改革。民营经济去年的时候,投资下降的很厉害,但是我们的民营经济已经是半壁江山,特别是创业,创造就业。70%、80%都是中小企业、民营企业给吸纳的,振兴民营经济是非常重要进的领域。但是振兴民营经济不是传统意义上,我们要在新的结构上振兴民营经济,这个也要提升认识。我们过去加工贸易业或者边际效应很低,附加值很低的生产,比方说钢铁企业里面有很多低质量的钢铁企业,不是要振兴这样的东西。结构调整在这样的概念下,振兴新的结构上民营经济,创新发展。我们在江浙这一代也很多新的民营经济,我们要加大力度,推动在新结构上民营经济的增长。
 
  推动国混改,提高国有企业的竞争力,这个也非常重要,这个也要进,这个很复杂就不详细说了。我个人认为国混改概念根本不对,这些大国企,早就是混合所有制了,上市公司,你还到纽约上市,你到香港去上市,外国人都是你的股东,你早就是混合国有制,这个提法不太准确。现在你要把它作为突破口提高国有企业的竞争力,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找到。到现在还是提出来这个问题,它也面对着要进的压力,只是方法上要找到跟准确的方式。
 
  另外一个进一步推动金融体制的改革,要在这方面进。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关注,银行、保险、证券最近有很多新动向,金融体制的改革不是说三会合一,就是分分合合不是主要问题,我们参加金融体制的改革是由中编办出面,中组部在弄,还找我们开过好多次座谈会,我们座谈会上的专家是非常一致的观点,中国的金融体制问题不是说分分合合这个问题,还是要有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比如说证券法今年4月份可能就要提交给两会讨论,我们的保险究竟应该怎么样发展。对金融市场的脱实向虚的东西,怎么样引导,这是中国现在面对的金融体制,这种虚实结构的失衡问题,应该下大力气。过去老是以华尔街为顶礼膜拜的偶像,我个人认为华尔街脱实向虚非常严重。引领现代金融就是脱实向虚,美国经济十年了,近两年还有平稳的复苏,但它指数早就突破了两万点,做二级市场炒来炒去万的盆满钵满,但是实体经济复苏还是非常缓慢。金融体制的改革不是要把股市炒高,也不是要把虚拟的收益怎么让它再高,我们还是要实实在在解决这种失衡问题。我们严重问题是结构性失衡,我们要针对失衡问题去解决,才能够真正把脉中国经济,才能够真正让它健康发展。
 
  还有要迎接第三次全球化浪潮,要进。特朗普都在反全球化,中国一直在推动新的全球化,包括我们一带一路。第二次全球化以贸易开放,自由贸易为特点的全球化,中国在里面也是很大的受益者。第三次全球化很可能是资源的全球配置,包括投资、包括生产,包括一些其他的要素,一些其他资源整体的整合全球布局,我们的一带一路正在做这件事情。过去一带一路就是给钱或者是基础设施,实际上越来越成熟的在推动沿线国家整体的资源配置,包括共赢,包括分享。我们要深刻的认识第三次全球化究竟是干什么,我们也要不断推进一带一路这样的倡议,怎么样能够实现或者是引导第三次全球化的浪潮,这是进,非常重要的进。
 
  另外一个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一定要寻找新的增长点。实际上中国在转型升级发展的过程中间,有非常多的机会,我们的企业一定要主动去找到适应自己发展的领域。比如新能源、新材料、生命生物科技、信息技术、节能环保、新能源汽车(爱基,净值,资讯)、智能机器人(22.52 +0.18%,买入)、高端制造(爱基,净值,资讯),包括我们现在信息化的教育,发展的非常快。
 
  我在深圳我觉得很多领域里面很震撼,其实不见得都是高大上的东西,我刚才说的信息化的教育,用的非常高大上的技术,但是实际上我们把它做成了中国教育资源公平配置的模式,把这些很高大上的东西我们在农村有300多万的乡村教师,还有成千上万的农村学校,中小学生包括幼儿学生,非常低水平的教育资源。信息化教育不仅仅指硬件,计算机、宽带、投影设备,那些东西都是有钱可以办到,最重要的资源是优质的老师,这个教师资源,这个是很重要的。中国300多万农村乡村教师,我们怎么样通过信息化的手段,把那些最前沿好的教学方法,培训我们的老师,来让我们的乡村学生能够享受到这种公平的教育资源。大家老是在说,我们大学考试就是公平的,如果我们培养他们考试能力的教育过程就是不公平的,你能谈公平吗,没有基础公平哪来最终公平。
 
  这些东西大家看起来这个新,那个新,实际上我们要把它通过这种方式不同使用的群体,我们就能带来我们的平衡发展。我们既能够跟上世界的进步,我们同时也能带来社会经济的平衡发展,这个东西我们要动很多脑筋。时间的关系,我不能跟大家讲很多。
 
  总的来说,世界现在是2017年风云变幻,中国经济也有很多自己的问题,深层次的矛盾。因为我们找到问题,我们抓住了主要矛盾,我们一定会破浪前进,谢谢大家。

[时间:2017-03-24  来源:网易财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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