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材出版如何应对教育资源数字化?

数字化出版教材

  互联网的出现是否抢占了传统出版的地盘?起初无论出版发行或者新闻报道都是先有纸版后有网络版,多年以后,人们不得不重新重视起这个问题。网络媒体开始做起一手新闻,对传统出版冲击加大。

  渐进式的跨媒体发展或许是种趋势,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副院长张立把数字出版和传统出版之间做了个比喻,“数字出版对传统出版就是一个凌迟的过程”,传统出版面临着未知的未来,如果传统出版不能做到自我革命,最后终究会被别人革命。

  数字化挑战教材出版

  纸版教材在教材制造与使用中长期占据着主导地位,20世纪后期数字化多媒体读物教材出现,给社会教育、文化传播、学生阅读带来的革命性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教材数字化并非将纸质教材转化为数字化图书那么简单。天津市高雷图书发行有限公司总经理袁琳表示,纸质教材成为当今教材主体的形态已经存在多年,这不单是因为造纸术的出现或者印刷技术的进步,更在于区别于其他书籍所蕴含的一整套逐渐形成且日趋完善的教学体系。所以数字化教材替代纸质教材不会一蹴而就。与其说是数字化将对纸质教材产生冲击,不如说数字化将对未来整个教学保障体系产生深远的革命化的影响,它正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

  面对正大踏步走向我们的数字出版,传统教材出版者心态如何?

  “我们不敢懈怠,有点如履薄冰甚至胆战心惊,因为我们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同样,人民教育出版社副社长郭戈面对着如火如荼的市场出版竞争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他甚至把传统出版的前景放在了看数字出版部门能否“高抬贵手”。

  传统出版者见面最关心的话题就是数字出版,大家常常相互切磋或者运筹帷幄。电子工业出版社副社长王传臣透露的两条消息令人感到欣慰:一是来自国家广电总局2012年上半年全国电影票房统计,全国今年上半年电影票房比去年同期增长了41.7%。电影是受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影响最大的“重灾区”,但是这几年国内票房增长却是令人吃惊。二是新闻出版总署2011年产业统计数据,2011年全国新闻出版产业数据持续向好,表明纸质出版物在数字阅读不断增长的情况下生命力坚挺,仍有发展空间。同时,数字出版2011年持续快增,实现营业收入1377.9亿元,同比增长31%。

  王传臣指出,这说明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发展势头是浩浩荡荡的,传统出版界并非穷途末路。传统出版需要不断创新,需要充分利用数字时代科技进步的成果,这是传统出版得以生存甚至进步的一个基础。

  思考与实践

  面对数字化和体制上的改革,老字号的出版社有些尴尬。人民教育出版社副社长郭戈谈到,人教社虽然面临着严峻挑战,但也有难得的发展机遇,即成立了出版集团、股份公司,完成了小改制,更名为人民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我们也在考虑,如果在中小学教材上印上人民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学校老师和学生会怎么看?所以现在只能写人民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合适的时候拿出来,不合适的时候就放起来。”

  在出版战略上,郭戈认为数字出版是最该拿下的,服务基层教育信息化进程,积极统筹协调社内外资源,不断推出优质数字教学资源和其他精品数字产品,逐步实现人教版基础教育教材和数字教学资源的现代化、数字化、立体化。人民教育出版社在数字出版上已扬帆启航,2011年成立了数字出版部,今年成立了数字出版公司。郭戈表示,人教社在调研基础上制订了十二五数字出版发展规划,数字产品参加了数博会、教育部工作会、书展等大型活动,并获得诸多奖项。他们推进的重要项目之一就是人教数字教员、网络教师服务与培训平台的数字出版项目,以更广泛地普及数字出版知识。他们还编辑出版了数字出版资讯和基础教育数字出版报,组织专家讲座,参加有关研究。此外,探索营销模式,借此开展网络教材、继续教育资源库建设等研究工作,把握数字出版、电子出版领域最新的前沿技术、探索数字图书开发、应用与推广引领模式,开展网络服务体系。

  在介绍电子工业出版社教育资源数字化的做法时,王传臣说,本世纪初,电子工业出版社就由科技出版社向科技教育并重的出版社转型,在利用网络和数字技术进行教材开发、教学支持、营销服务等方面,依托自身专业优势,开发建设数字出版平台以及数字内容资源管理系统。“利用国家基金政策支持,我们做了一些数字出版的平台建设,同时开发了对已有的出版社的内容进行数字化管理、碎片化管理的一些尝试。目的还是要跟踪技术发展,不断进行尝试,同时对已有的内容资源进行数字化管理,做好一些基础性的工作。”他认为,转变教材出版观念很重要,为课程提供全面的数字内容支持,实施面向课程的全面解决方案是有益的尝试。在教材品种不断增长的同时,电子工业出版社更关注对课程全面教学资源的建设。在电子工业社比较擅长的电子信息类的专业方向,通过全面的规划人力物力财力的投入,建设一批重点课程,配套了教学资源,可以讲基本建成了这些课程的全方位、多媒体的课程教学资源。现在,电子工业出版社配书的光盘数量越来越少,一门课程、一本教材的现象也是越来越少了,所有的教材配套资源很多课程都配了一些数字资源,所有这些资源都通过自己建设的教育资源网向用户提供。

  王传臣还提到,他们已实现纸质教材出版与在线教材并举的出版方式。由于院校和学生购买力的限制,一般都会严格限制教材的篇幅。于是,他们把和教材相关的内容放到网上做增值服务。此外,电子工业出版社还建立了教学知识和网络服务。比如开通华信教育资源网,提供出版社教材所有的数字内容资源。虽然这一网站由电子工业出版社开发,但是该网站上除了电子工业出版社的产品和服务以外,还有半数左右的产品是其他十多家兄弟出版社的产品。“众人拾柴火焰高。网站上有更多的产品、更多的服务,对师生的服务会更有效、吸引力也更高,同时也会给内容提供商提供更多机会。”王传臣说。

  张立认为,现在是跨媒体出版时代,传统出版和数字出版不是对立的,终端显示形式可以是数字的或者是纸质的,但无论阅读介质怎样变换,主流是并存。

  传统纸质出版物有着不可替代的优势,同时又有自身限制,所以传统出版者和用户的关系往往是一次性的交易:读者付费,出版社提供产品买断,没有后续关联;而数字产品可与读者进行互动,建立紧密关联,在此过程中不断提供新的服务,真正实现持续性交易。维护老用户的成本要低于开发新用户的成本,传统出版者怎么样借鉴数字出版的优势和技术,实现持续性出版,是传统出版者应该思考的问题。

[时间:2012-08-30  来源: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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