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年出版商最大的进步是什么?

出版

  肯特•安德森(美国学术出版协会会员、前董事会成员):

  在过去十年里,出版商已经进行或接受了很多创新,其中最大的进步体现在一种创新文化。

  整个出版领域的文化已经由一种迟钝,对外界漠不关心的状态转变成动态和具有前瞻性的状态。对于某些出版商来说,这是一种痛苦,而对其他出版商来说则是享受,甚至是推动这一变革的力量之一。这是一种重要的进步——它使出版业变得更加以客户为中心,更加具有战略性,更加以投资为导向,更加面向数字化。

  我们可以列举近十年来出现的新事物,如超链接文献与DOI集成、站点许可、卫生领域研究网络计划(HINARI)以及其他面向低收入国家的开放存取行动等等。此外还有网络广告、多媒体集成、移动互联网、快速出版实践、期刊之间的交叉链接、语义分析、搜索引擎优化、用户分析、电子邮件、电子阅读器、应用软件、产品扩散(product proliferation)、开放存取、互动学习、社交媒体,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机会。

  托德•卡彭特(美国国家信息标准化组织NISO执行主任):

  出版商最重要的变革还未被人们意识到,它的影响也还没被感知。虽然没有任何明确的战略,但出版商已经开始打破传统的印刷出版模式了。

  早在十年前,大部分期刊就接受 “补充资料”(supplemental materials)的观念。这些补充资料包括音频、视频,以及数据集和可视化内容。不少期刊中几乎每篇文章都会有这些补充资料,它们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文章内容,想象一下视频等可视化内容的作用。出版商以一种纸质版期刊网上代理的身份,不知不觉地推动数字内容形态的转型,将简单的文本内容呈现转变为更具有革命性的内容形态。不少专业出版商看到这一趋势,并采取大量行动。爱思唯尔的“Article of the future”行动,美国光学学会的光学物理期刊和互动性科学出版软件,都推动期刊的变革。

  某些出版商已经开始推翻传统纸张思维的束缚,突破以纸张为基础的数据呈现。未来的4到5年,我们将看到各种新型的文章样式。这是多媒体转型的一个方面,我们将超越图书、在线教材,甚至电视。我并不是说这就是出版商该做的,但至少说明出版商已经回应作者的需求。

  约瑟夫•埃斯波西托(“便携式CEO”独立管理咨询师):

  过去十年,出版领域最大的进展是Kindle,Stanza和PLoS ONE。但需要注意的是所有这些进步都不是由出版商创造的,除非你将PLoS ONE视作出版商。Kindle开启了真正意义上的数字阅读,它并不是第一个阅读设备,但它改变了整个体系。现在电子阅读成为一种常态,Kindle使我们放弃呆板的PDF文件,真正享受无所不在的阅读。

  另一项更为重要的进步是针对iPhone平台的Stanza阅读软件,它是由Lexcycle公司创造,随后该公司被亚马逊收购。Stanza证明阅读软件可以与底层硬件分离。除了苹果的系统,其他所有的阅读软件可以被不同硬件读取,包括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或游戏机。

  PLoS ONE已经成为一种成功的盈利手段,并且是可持续的,因为有大量的研究成果无法在正式的期刊上获得发表。这些都是难以置信的人类智慧。从本质上讲,PLoS ONE是针对作者提供的托管服务,而非针对读者,也正因为此,我才不将其视作是出版商。

  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由出版商带来的显著进步。如果我这种认识是错误的话,我将感到高兴。下一个重大变革可能出现在直接面向消费者的销售上。这场变革正在进行。

  大卫•沃吉克(美国能源部下属的科学与技术信息局创新业务高级顾问):

  在我的书中提到,互联网发现技术(Internet discovery technology)已轻松获胜。尤其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它描绘领域的能力,可以找到与给定文章内容相关的文献。这方面的引领者是Google Scholar,它的“Related articles”按钮采用先进的全文语义算法,能够找到与指定文献最为相关的排名前一百的文章。目前,即便不是全部,也是大部分出版商采用了这种在线工具。

  整个科学领域有上百万的细分专业,不同专业都有各自相邻的专业网络。传统的期刊体系使得寻找到关联内容的难度非常大,因为不同的内容往往被出版在不同的期次、卷次,甚至不同期刊上。但最近十年来,出版商和集成商共同努力,利用网络技术逐步解决了内容发现的问题。

  瑞克•安德森(犹他州大学Marriott图书馆学术资源与集合业务分管副院长):

  我想说,最近十年出版商最大的进步就是推出大宗交易(Big Deal)。虽然作为一个模式它仍然存在致命缺陷,我也对其内在结构存在强烈怀疑,但可以放心地说,大宗交易使更多的人能以更低的价格获得更多的内容,这是出版历史上前所未有的。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它的浪费,从长远来看,只要它的年费增长率保持在5%~10%左右,这种模式就不可持续。但毫无疑问,大宗交易为研究者和学生带来巨大收益。

  迈克尔•克拉克(Silverchair Information Systems产品与市场执行副总裁):

  总的来说,STM与与学术出版商在过去十年最大的进步体现在对站点许可(The Site License)的完善和深化。站点许可兴起于上世纪90年代中期,它使得出版商可以对价格与市场区隔进行精细化管理,并向全球拓展销售渠道。如果没有站点许可,学术出版商的命运或许就跟报纸、杂志和大众图书差不多了。

  朱迪•路德(Informed Strategies总裁,美国学术出版协会前主席):

  通过将审稿和组稿一些工序外包,出版商充分利用全球资源简化了自己的生产流程。缺乏某些技能的企业可以聘请有经验的员工,许多供应商已经从单纯提供数字化服务,延伸到编辑、生产和发行服务中。因此,今天即便是一家小型出版商也可以实现规模效应。许多出版商选择采用XML文件,保持灵活性以应对新的产品和商业模式。

  安•迈克尔(Delta Think总裁,资深信息与媒体咨询师):

  出版商最大的进步是他们意识到他们带给市场的价值已经发生变化,如果要继续生存,他们必须改变对用户价值的定位。

  出版商正在尽最大的努力以实现与客户各种层次需求的合拍。虽然高质量与可信赖的内容仍是关键,但服务、工具和内容呈现正变得越来越重要。出版商在许多方面都有一定进步,包括思考读者需求,提升用户体验,与技术和内容提供商合作,尝试新的商业模式,等等。未来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有些出版商走得更快一些,但整体来看,这个行业还是在积极前进。

[时间:2012-07-02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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